veheard

三观崩坏,节操满地。
all神属性
银神赛高,

土神冲神和双神都是心头好⊙▽⊙
(因为个人原因偏爱哉叔所以土神写的最多哈哈哈哈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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とし・年 岁 (独立番外/土神only)

--谨以此文致敬Leon和Mathilda.


* 此篇为独立番外,正篇预计中长篇,不定期更新。

* 前传是一个关于初遇的故事。

* 正篇设定土神主,有节操的all神,大概会是一篇尽量避免玛丽苏的玛丽苏文(大雾)。

***以上****



土方十四郎今年二十有二,过两个月过完生日就是二十三了。

 
 

就外貌协会的一般标准来说,他也算得上是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

 

然而,上帝似乎忘记给予他他这个年纪的小伙子的“标配”——冒着傻气的单纯和蓬勃的朝气。从学生时代的时候开始,因为长年习剑道的关系,他得以练出一身同龄人中少有的匀称好看的肌肉和刚毅逼人的气魄,又因为天生面相严肃,基本上,只要他稍一皱眉,举手投足之间就会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戾气。

 
 

有一个痞里痞气同班同学曾奉承他说这是“一身浩然正气”,他也就半信半疑地买了帐,甚至连后来的择业都多多少少地受到了这句假话的影响。

 
 

作为一个不善言辞的习武之人,他自小秉承着「能动手解决的事情绝不动口」的基本原则,顶着一双跟『龙与虎』里的高X龙儿一样的青光眼,所到之处,牛鬼蛇神无不拜服。

 
 

也不是没有过想要认他为大哥的男同学和暗暗喜欢过他的女同学,只是他「钝感」到无人能敌所以对此毫不知情,即使对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找上他,他也会直接把别人好意的「单独谈话」当作是「当面对质」,然后利用「自身优势」先发制人地在第一时间把对方吓跑。

 
 

所以说对于情商无限接近于零的他来说,人际关系苦手是理所当然的事。

 
 

其实他也曾经暗暗憧憬过身边那些看起来很“普通地合群”的“普通”同学的生活:普通地插科打诨度日,普通地结交几个不靠谱的狐朋狗友,普通地有个可以斗斗嘴打打架的朋友,再....普通地谈谈情说说爱……

 
 

啊,好像扯远了。

 
 

总之他其实只是闲着没事想要梳理一下思路罢了,原本想着从年少的时候开始自我反省,一不小心就回忆起了曾经的那段峥嵘岁月,然后他就更加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落到了今天这般田地……

 
 

啊……这次上级给的指示是在歌舞伎町体验三个月风餐露宿的流浪汉生活。

 
 

……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喂?……

 
 

他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民公仆而已啊,为什么每次给他派的工作都是什么乞丐啊、牛郎啊、流浪汉啊这类cosplay系的卧底任务啊??!!

 
 

Sir?!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想到这儿,心头又涌上一口老血。也罢,也罢。硬生生拦住在心里来回奔腾的千万头草泥马,他衣衫褴褛、胡子拉碴地抱着装了他卧底期间全部身家的那只破纸箱,抓了抓几乎让人怀疑是不是藏着鸟窝的蓬乱黑发,一屁股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嗯,非常好……直接把长椅上那对亲亲我我腻腻歪歪的情侣逼出了公园……

 
 

……现充们都请给我爆炸吧。

 


 

本以为离开学校这个地狱后,终于可以揭开人生中玫瑰色绚丽的篇章了,却接连不断地、继续深受人生境遇的打击。 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入职就得罪了领导的年轻警员土方先生,现在大概是处在世人口中的那个“人生失意的谷底”。

 
 

越想越自暴自弃,还是不想了。 他“敬业”地仰起头,MADAO气十足的晒着低垂在黄昏时分天空中的那枚,摇摇欲坠的夕阳,暖烘烘的空气熏得他舒服地微微眯起眼,天边满是被肆意渲染成惬意的橘色的层积云,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逸感。

 
 

仿佛与这一刻相比,世间的纷纷扰扰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随意地趿拉着的半旧拖鞋随着他脚不自觉地摆动,在空中旋转着像是跳着芭蕾。

 
 

土方刚闭上眼打算认真享受这有生以来第一次的MADAO时光,脚尖却忽觉一轻。

 
 

哎呀,不好……中古的小破拖鞋可是很宝贵的伪装道具啊!

 
 

 

下意识地直起身子寻找贵重的道具,他视线往斜下方一扫,就瞥见了一团毛茸茸的可疑生物在他脚边攒动,

 
 


什么嘛,原来是一只小脏狗叼着玩呢啊……

 
 

松了一口气地重新倒回长椅上,土方继续享受起暖洋洋的午后一刻来。

 


 

只不过两秒钟之后就坐上了钉子似得一下子弹了起来,

 
 


“喂喂…你这只臭狗有没有搞错!你的主人没告诉你不能随便啃别人的破拖鞋吗,没告诉你这样很失礼会给别人带来困扰吗?!”

 
 

几乎在一瞬间拎住了预感到危险气息正准备叼着鞋子跑路的迷之生物的后颈,土方气不打一处来地皱起眉头,之前想对该死的上司发泄的怒火一不小心就从言语之间泄露出来。

 
 

被拎住后颈的小东西在空中挥舞着前后爪,动弹不得却丝毫不知悔改,叼着破烂拖鞋死活不肯松嘴,还呼噜呼噜地仿佛在叫嚣着什么……

 
 

“你这个魂淡快给我松嘴……”

 
 

一手提高脏兮兮的小狗,一手抓住拖鞋心疼不已地上下晃动想要把它完好地扯出来,然而无论怎么威逼利诱好说歹说,这只小狗始终咬定拖鞋不放松,正当男人急的满头大汗又手足无措时,小腿忽然一痛……

 
 

 

 

虽然对他来说,并不是很痛……

 
  

但是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于是他低头往下一看,一个披散着一头颜色复杂的乱发、穿着看起来又脏又破的薄棉袄的小孩,和在他小腿上搭(踩)着的,那孩子脚上的一看就知道是路边拾来的大号破球鞋……

 

 

这小朋友是在踹他吧……刚才……

 

 
 

手上提着的狗忽然就汪汪汪地叫了起来,嘴里死死咬住的拖鞋应声掉在地上,他却顾不上去捡。

 
 

“那个……小朋友……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当最不擅长应付小孩子的家伙遇上一上来就给这家伙一个下马威的小孩子……

 
 
 

土方十四郎扯扯嘴角,试着挤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脸,实际效果却异常吓人……

 
 
 

“还给我....把它…还给我……”

 
 

声音听起来好像带着哭腔,土方正腹诽着,看来这小家伙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强悍嘛……

 
 
 

脚上就忽然被重重地踩了一脚,

 
 
 

下意识地松开手,他几乎跳了起来,被踩的部位刚好是脆弱的脚趾,被踩中的脚趾甲处传来一种说不出的酸爽的痛感……

 
 
 

捂住火辣辣地疼着的脚趾,他欲哭无泪地看着那小家伙急急忙忙地伸出手,整个身体几乎是摔倒在地上才堪堪接住了那只被他无意识地甩出去的小狗,


心里忽然微妙地有些不是滋味。

 
 

这个时候他才忽然注意到,那个小家伙的双脚,只有一只脚上有鞋,而另一只脚上,只穿了一只泛黄的旧袜子,袜底不知何时磨出了一个巨大的破洞,脚底似乎还有一块半干涸的血痂……

 

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啊……所以那只狗才……


 

原来这家伙就是它的主人吗?……

 
 

在脑子里快速理清了前因后果的土方,忽然无比后悔自己刚才所想所说的每一个字。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是哪根线搭错了,他顾不上脚疼,几步走到了小家伙的身边,弯着腰费力地想要向他解释,却语无伦次地只能一个劲地道着歉,

 
 
 

“对不起……”

 
 

看着小家伙低着头不看他,用力抱着小狗缩成一团、全身戒备的样子,他知道他果然还是得不到他们的信任……

 
 
 

“那个……你不用原谅我也可以……总之,不嫌弃的话……这个送给你……”

 
 

他蹲下来,转身抓过刚才还被他当成宝贝的那只拖鞋,递了过去,然后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索性彭地一声坐在地上,将脚上的另一只拖鞋也摘了下来,诚意十足地将一双虽然破但是还能穿的拖鞋双手奉到小家伙面前。

 
 
 

怀里的小狗呼哧呼哧地对着她喘气,她有些迟疑,却还是动了动小脑袋,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欧吉桑你……真的是坏人吗?”

 

  

他呆愣愣地对上她湛蓝剔透的眼眸和脏兮兮的小脸蛋,一时竟不知该怎样回答。

 
 


好长的睫毛……

 
 

不对!

 
 ……这小家伙……竟然是个女孩……

 
 

“欧吉桑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像是下了定论,她兀自点了点头以示认同,然后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他手上的破旧拖鞋,拿在手上晃了晃,

 

“不过谢谢了~ 拖鞋~ ”

 
 
因为抓着大大的拖鞋,她腾不出手,只好用手背轻轻抚了抚窝在她怀里的、正冲他凶狠地乱吠的同样脏兮兮的小狗,

 
  

“别叫了定春,这欧吉桑不是一个完全的坏人哦……”

 
 

“你看,他把自己的拖鞋送给我们了阿噜。”

 
 
 说着,她皱着细细的眉毛,像是在忍着痛,用单手脱下了脚上的球鞋和破袜子,

 
 “妈咪说过,穿拖鞋的时候是不能穿袜子的,不然会被大家笑的阿噜,这样就没有人愿意跟我们做朋友了……”

 
 

像是在说给怀中的狗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她坐在地上,像个普通人家听话的好孩子一样,自己一个人乖巧地换上了拖鞋。

 
 
 

却看得他一阵心疼。

 
 
 

“你今年……几岁了啊?”

 
 

喉咙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他有些艰难地开口,


 

“嗯……妈咪前年说过我已经十岁了……嗯……今年我……”

 
 

像是在绞尽脑汁地计算,她一边蹲在地上将袜子一只只塞进球鞋里,一边一二三四地数着数……然后顿了顿,忽地仰起头来看向他,

 
 

“我好像不知道阿噜……” 

 

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她有些害羞地重新低下头去,

 
 

“十二。”

 
 
 

“嗯?”他仿佛在说着什么,她闻声抬起头来,

 
 

“十二岁了,你今年……明年就十三岁了。”

 
  

可是身材却瘦小得像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他皱着眉,表情看起来很严肃,可是声音听起来却异常轻柔,像是怕吓着她似的。

 
 

“…你的家人呢?爸爸妈……”

 
 

“我没有家人阿噜……”

 

斩钉截铁地打断他,她仰头对上他的目光,

 

“已经没有了……那种东西……”

 
 

她眼神飘忽地加了一句,然后弯下腰捏住刚才的破球鞋,将小狗放到地上,

 
 
 “谢谢你,欧吉桑……还有,再见。”

 
 
 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一样,她的语气正式地吓人,她抬眼望向他,像是最后一次那样隆重,然后转过身走了,小狗听话地跟着她,在她脚边亲热地打着转。

 
 
 

有那么一瞬,他想要提步跟上去,

 

却终于还是动弹不得地立在原地,

 
 眼睁睁地,看着她瘦小纤细的影子,被夕阳一个劲地拉长,然后彻底消失在他眼前。

 
 
 

土方十四郎,

 
 
 

有生以来第一次,

 
 
 

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力。

 
 
 


发表于2016-03-05.34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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